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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4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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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4 章

兩人躺在床上,明明是深夜,卻都絲毫沒有睡意。

段星河覺得不真實,抱著盛宴不撒手,想著要不是他腿受傷,高低得做點別的。不過他也沒閑著,一邊跟盛宴有一句每一句的聊天,抱怨他之前有多冷漠,手一邊伸進他衣服裏亂摸。

盛宴原本還覺得愧疚,段星河說他都聽著,任由他借機占自己便宜,到最後被他說的都昏昏欲睡,迷迷糊糊的感覺到段星河也不怎麽說話了。

他本來打算睡了,結果發現段星河不知道什麽時候解開了他的衣服,整個人趴在了他的兇前。

酥酥麻麻的感覺傳來,盛宴頓時驚醒,睡意全無,下意識的伸手去推段星河毛茸茸的腦袋。

段星河卻紋絲不動,盛宴無奈的忍了一會兒,是在難耐,啞著嗓子開口道:“段星河,別鬧了……”

段星河卻絲毫不為所動,自顧自的咬了半天,擡頭去吻他的唇,一邊吻一邊哄他:“老師,回去搬到我那兒去吧好不好?”

盛宴腿不方便,躲也躲不開,被他壓在身下毫無反抗之力,他本來也沒打算拒絕,只是被段星河吻的說不出話,只能艱難的哼哼一聲。

段星河就更興奮了,硬是哄著他把能做的全做了一遍,最後考慮到他的傷,只能戛然而止,難受的在旁邊嘆氣,憤憤的咬他,怪他不小心出來一趟還把自己傷成這樣。

盛宴無奈的哄他:“不讓你弄你非要弄,難受了又要鬧脾氣。”

“我哪裏是鬧脾氣,我明明是心疼你,每次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,你都二十八歲的人了,還不會照顧自己,還好意思嫌我年紀小。”

段星河不滿的反駁他,說完又想起他平時又做實驗有兼職把自己累的那個樣子,越想越覺得那個盛元明不是東西。

“不是我說,真不知道你那個爹是怎麽回事,自己生意做不好,還做出這種事來,把爛攤子都留給你,”段星河攥緊了拳頭,繼續道:“你媽也是,讓你千裏迢迢來找他幹嘛?他要是想回來自己難道找不到回家的路嗎?你都夠累了,一點都不在意你的感受。”

盛宴嘆了口氣,看到段星河一副比他還憤憤不平的樣子就想笑,幫他順了順氣,說道:“她年紀大了,有執念吧。”

“有執念也不能這樣折騰你啊!”段星河看著盛宴總是忍氣吞聲的樣子實在是氣不過。

說完又怕自己說了他父母的壞話盛宴不高興,看了一眼盛宴,小心翼翼的解釋道:“我也不是故意當你的面詆毀他們,我就是……”

盛宴卻笑了笑,打斷他說:“我知道,我以後不會再來找他了。”

段星河確定他沒生氣,才嘟著嘴撒嬌似的往他身上貼,隨後又想起了什麽,突然開口道:“那……那你媽要是知道你跟我在一起,他不會反對吧?他要是反對的話,你不會又要跟我分手吧?”

盛宴只是沈默了一會兒,段星河以為他默認了,立馬急躁的起身看著他,“你說話呀?你……”

盛宴才緩緩開口:“她早就知道了,那天上午你送我回學校她看見了。”

“那……”段星河還想問她什麽態度,但回憶起那段時間盛宴的態度變化,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,頓時一臉委屈,“所以是你媽不同意,你才要跟我分開的是不是?你還去相親!”

盛宴默認,看著段星河委屈巴巴的樣子忍不住跟他解釋:“我不去相親了,他後面給我安排的我都沒有去。”

“你本來就該去,”段星河倒是好哄,不跟他鬧什麽脾氣了,只是說:“那你說,你那時候有一點點喜歡我嗎?”

盛宴這回沒有扭捏,輕聲說:“有。”

其實他還想說,大概不止一點點。

“我就知道!”段星河笑開了花似的捧著他的臉親了親,然後又小聲抱怨:“明明喜歡我,還對我那麽冷淡,你對我最壞了,我不管,你要補償我。”

盛宴現在是特別好說話,基本上是段星河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狀態,任由他毫無章法的吻著自己,應道:“好。”

折騰了半天,段星河還是不肯睡,盛宴無奈的看著他,紅著臉說:“你想……想做可以做……”

段星河嘟囔著:“你把我當什麽啊?跟你待在一起除了這種事就不能有別的嗎?你都這樣了我還做什麽,我還是不是人了?”

盛宴,“……”

那你倒是把手從不該放的地方拿開啊……

“那就睡覺吧,你一宿都沒睡了吧?”盛宴說。

“不睡。”段星河無賴道。

盛宴嘆氣,由著他亂來,他不睡自己也被他弄得睡不著,幹脆找話題,“你回家那天你朋友來你家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盛宴頓了頓,想了半天還是開口了,問道:“你那天晚上說去醫院了,心情不好,是為什麽?”

段星河突然警惕的擡起頭,看了看盛宴的表情,說:“謝嘉賀跟你說什麽了?”

盛宴見他的樣子,以為他不想讓自己知道,於是說:“沒什麽,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,但是心情不好的話可以找我說,不要自己憋著。”

段星河根本不信,要是沒說什麽,盛宴也不能突然這麽問他,於是鬧脾氣似的,臉埋進他的被子裏,說:“我不說,說了你該嫌棄我了。”

盛宴哭笑不得,“我哪裏會嫌棄你,你先說嫌棄我還差不多。”

“哼。”段星河悶悶的哼了一聲。

盛宴也不強迫他,下意識的伸手撫摸了一下他的頭發,哄小孩似的說:“好了,你想說就算了,睡覺吧,明天早點回去。”

空氣突然安靜下來,盛宴以為段星河終於要睡了,於是伸手關了燈,在他旁邊躺好。

過了一會兒,段星河的聲音突然從黑暗中傳來。

“老師,我那時候也不是故意要找你麻煩的,當時上那門課的時候,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真好看,但是你從來都不正眼看我。”

“後來你把我的小抄收走,還看了一眼我的名字,我才發現,一個學期過去了,你連我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。”

“我知道作弊不對,我那段時間遇到了一些事情,我實在沒辦法了,還好你給我收走了,不然現在回想起來,那都是我的汙點,後來總找你麻煩是……”

“大概是因為我覺得我要走了,你肯定轉頭就把我忘了,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到這裏就很慌,反正你說我幼稚也好,我那時候就是想,就算給你留下一點壞的印象,也好過你就這樣把我忘了。”

盛宴沈默著聽段星河一字一句的說著話,噴吐的氣息撒在他的耳邊,突然心就軟了一下,他大概能理解段星河的意思,一些小男生幼稚的小心思罷了。

他沒來得及追究,只是突然把那天謝嘉賀跟他說的話和段星河剛才說的“那段時間遇到一些事”聯系在一起,鬼使神差的問:“遇到了什麽事?”

段星河突然就不說話了。

盛宴嘆了口氣,“沒關系,反正也都過去了,過去的事不要總是放在心上,能彌補就彌補,不能彌補折磨自己也沒意義。”

盛宴盡力的安慰著他,但心裏卻突然忍不住笑,開導別人總是一套一套的,但其實他也理解段星河,有些事情真到了自己身上,確實很難做到。

段星河一聽他的話就明白,謝嘉賀估計是跟他說了很多,頓時委屈巴巴的把他抱緊,說:“謝嘉賀果然告訴你了,哼。”

盛宴哭笑不得,覺得他跟個小孩子似的。

“我知道我確實有很多事情做的不好,反正你嫌棄我也沒用,我不會放你走的。”

盛宴語氣溫柔,安慰他:“不嫌棄你,你已經做的很好了。”

短短一句話卻讓段星河突然情緒泛濫,“我真的很難過,我一點也不想這樣,許知硯站不起來了,再也學不了跳舞了,川哥也不在了,就只有我毫發無損。”

“川哥的父母說不怪我,但不肯見我,我什麽都做不了,許知硯他哥一年前去支援災區意外去世了,許知硯來學校找我,說都怪我,可我不知道該怎麽辦,我當時心情很不好,就沒有好好覆習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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